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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陈兵已听到另一民警的话，但他还是问道。

    “刚刚我以为是钱海那家伙自暴自弃，一时冲动，但我同事问话时，只是习惯威吓了几句，钱海他就交代说，是有人让他这样做，说他只要做了，他借的高利贷就能一笔勾销。”

    小赵想了想，望了眼沙间雪，然后说道。

    钱海就是那犯人，而沙间雪在他眼里是不折不扣的超级大美女，有人竟然是花大钱让钱海做这种事完全损人不利己的事，也不知道沙间雪得罪了谁。

    真让钱海做成了，沙间雪一辈子都会有阴影，而钱海最多也就判个几年时间，要是在狱中表现好一些，还有可能提前出来。

    相比可能一辈子还不掉的高利贷，只要蹲几年，就能获得自由，难怪钱海会铤而走险。

    但事情没做成就被抓，钱海被民警吓了几句之后，可能是想减轻自己的罪状，马上交代了背后有人指使他。

    “罗雪同志，这事你有没什么头绪？”

    小赵问沙间雪。

    在来派出所的路上，陈兵和沙间雪已知道双方现实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没，事实上，这几年我一直在云京市，昨天才回的海东市，知道的人不多。今晚我也是来旧城区看我爷爷，他不在家我才到西城公园去转一转。”

    沙间雪皱眉说道。

    “这就难办了，这样说来，是你在云京市得罪了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总之你最好小心些，近来不要到人少的地方去。钱海虽然交代了一些线索，但按照他说的，对方是给了他一个新手机联络，预付款的钱也是从海外账户转到他的银行卡上，就算能侦破，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。”

    小赵琢磨了一下，望了一眼一旁的陈兵，实话对沙间雪说。

    他虽然是一个小民警，但也知道这种案件想侦破是很难的，线索太少了，幕后指使者还有着强烈的反追踪意识，想破案就更难了。

    “和放高利贷那边的有没关系？”陈兵想了想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好说，钱海欠高利贷几百万的事，附近一带的人都知道，很难说和放高利贷的有关系。而那些放贷的人知道他们赚的钱本就不干净，要是踩了线，那肯定会被打掉，一般都是尽量不踩线，大多时候都是用些恶心人的手段。”

    小赵摇摇头。

    这年头，放贷的比一般人都要懂法，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行为会有什么后果，做的事就算过了头，也只是行政拘留十天半个月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什么人想不让你好过，你真的一点头绪都没？能随便拿出几十万做预付款的人不会太多吧？”

    两人录完口供，从派出所出来后，陈兵再问沙间雪。

    “没，我印象中，没得罪过那样的人。”沙间雪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我倒是觉得，你把人得罪了还不自知。”陈兵瞥了眼沙间雪。

    沙间雪闻言脸色一滞。

    “要这样说，也就只有被我拒绝的人下的手，但不至于有人会那样做吧？”沙间雪犹豫了一下，说道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至于，得不到的就毁掉，不算罕见的动机。在被你拒绝的人中，谁能出得起这钱的，很有可能就是他了。”陈兵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能出得起这钱的……好像有十来个……”

    沙间雪沉默了一下，然后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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